文/丁晓平

秦山核电基地

秦山在哪里？秦山为啥叫秦山？秦山与秦始皇有关系吗？在没有来秦山之前，我的脑海中，始终萦绕着这些疑问。其实，不仅仅是我，包括本书的读者朋友或许也有这样的疑问，即便今天在秦山工作和生活并自称为“老秦人”的人们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。

比如，现任秦山核电党委书记、董事长黄潜是浙江义乌人，1987年从江苏工学院（今江苏大学）毕业前夕，当听到自己被分配到秦山核电站工作时，作为班长的他有点不愿意。为啥？他在农村长大，父母都希望他毕业后可以到大城市工作，而那些学习成绩没他好的同学都被分配到大城市去了，他不禁有点迷惘地摸着自己的脑袋，一脸疑惑地问辅导员：“秦山在哪里呀？”

比如，中国核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原总经理顾军回忆说：“我是1983年8月13日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被分配到秦山核电工作的。当时班上没有一个人知道秦山在浙江海盐，后来我找到了秦山核电上海办事处，才知道秦山在哪里。行李由办事处带过去，但人要自己过去。我们是秦山核电招聘的第一批大学生，一共六个人。当时去秦山的汽车站在徐家汇天主堂的前面，两块四毛钱一张票，从上海到秦山一百多公里，要开四个来小时。从上海出来，一路颠簸，出了上海后全是石子路，搞得满头都是灰。后来有了经验，再从上海乘坐公共汽车到海盐，会准备一条毛巾捂着口鼻……现在海盐和秦山核电的变化真是天翻地覆。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带来的变化，同时，也有秦山核电发展 30多年对区域经济建设的推动。”

1996年6月2日，秦山二期主体工程开工

再比如，原核工业部部长蒋心雄回忆说：“为了让秦山核电项目取得国务院支持，我请有关领导同志到秦山去看看。在方家山那个山谷，蒙蒙细雨中，秦山核电负责同志于洪福向领导汇报，这个地方可以摆几个机组，那个地方可以摆几个机组。领导说这个地方可以发展，之后他又到周边看了看，当时的秦山是荒山荒地荒滩。第二天的报纸报道了领导同志视察‘泰山’核电站。因为记者不知道秦山，外界也都不知道浙江嘉兴有个秦山，只知道一个‘泰山’，这个‘秦’跟‘泰’的字形相近，所以就报道成‘泰山’，后来又作了更正。”

瞧！记者们都把“秦山”误写成了“泰山”，可见秦山在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名气。的确，那个年代，秦山很偏僻，没有多少人知道秦山。然而，秦山核电基地所在地——海盐，却是千年古县，素以“鱼米之乡”“丝绸之府”“礼仪之邦”“旅游之地”著称。

海盐距上海118公里、杭州98公里，地处杭州湾西北，位于长江三角洲东南端，以太湖为中心的碟形洼地边缘，乃钱江潮源，“海滨广斥，盐田相望”，因“向海而生，煮海为盐”而得名。海盐有南宋建设的东南沿海最古老的港口之一的澉浦港，有明朝修筑的被誉为“海上长城”的五纵五横鱼鳞海塘，真可谓物华天宝，人杰地灵。东晋文学家、史学家、《搜神记》作者干宝，唐代诗人顾况，元代戏曲家杨梓，现代教育家和出版家张元济，被誉为“三毛之父”的漫画家张乐平，“改革先锋”步鑫生，“眼镜大师”吴良材，当代作家余华，他们都是海盐人。武侠小说大师金庸的老家就在与海盐相邻的海宁袁花，距离秦山不远，其小说中诸多人情风物、历史掌故也有海盐的影子。

“金平湖，银嘉善，铁海盐”，这是嘉兴本地家喻户晓且流传悠久的一句俗语。这句话的解释版本不一，但不生产铁的海盐生产的五金紧固件确实在全国闻名。20世纪80年代，海盐就被国务院列入沿海经济开放区，是中国综合实力百强县，涌现了一批经济效益比较好的企业，如海盐丝织地毯厂、海盐衬衫总厂、海盐丝厂等，尤其是“用一把剪刀剪开了城市经济改革”的“步鑫生神话”更是让海盐闻名全国。

海盐是浙江最早的建制县之一，始建于公元前222年。而秦山之所以叫秦山，传说是因为秦始皇曾来这里登山眺望东海。那是公元前 210年农历二月十八，秦始皇巡幸至此，见此地五峰孤峙，草木丰茂，溪水潺潺，枕海坐原，为东南观海胜地，于是命丞相李斯驻兵于此，建立行宫，并树碑立山，曰“秦驻石碑”。不过，李斯之碑早已不见踪影，碑文也未流传于世。公元503年，一位名叫史敬素的诗人来到秦山，在秦山立碑铭文，给后人留下了《秦驻碑》。碑文曰：“前贤灼灼，后圣茂哉。始皇承天，越授帝命。业超上古，歼周灭郑。七雄靡余，六国是并。功齐太古，道深前王。埒炎均昊，美冠颛黄。通灵七代，敬构商堂。纵圣凝神，将纪百几。晻蔼余辉，蜚声万祀。”据海盐地方志记载，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历代均有文人墨客歌咏秦山、感叹始皇。因而秦山又叫秦驻山、秦迳山、秦望山。

秦山位于东经120°57'，北纬30°26'，地处海盐县东南部，濒临杭州湾。秦山高不过百米，其东、南、北三面临海，唯有西面为平原，五峰参差，先自南而北，复由东而西，连成一体，依次为出云峰、和风顶、百顶峰、仙草峰、火炉顶。出云峰，海拔172米，峰旁有明代法云寺，传说规模宏大，有九进十三殿，遗址尚存；和风顶，海拔154米，东北临海，绝壁凌空，山岙有秦皇庙，建筑宏伟；百顶峰，海拔 152米，山腰有龙潭，水清味甘，不盈不竭；仙草峰，海拔135米，山中盛产秦兰，为秦山独有之兰花品种；火炉顶，海拔86米，为五峰最低者，现已推平成为秦山一期扩建方家山工程的地基。秦山核电基地共有秦山一期 30万千瓦级压水堆、秦山二期4台60万千瓦级压水堆、秦山三期2台70万千瓦级重水堆、方家山工程2台100万千瓦级压水堆等 4种机型9台机组，分布于秦山山脉的西北部、东北部和南部，群堆林立，世界少有，蔚为壮观。

秦山传说如此悠久、风景如此美丽，怎能不令人神往？林木葱葱，芳草萋萋，鲜花盛开，大地芬芳，在朋友的陪同下，我们徒步登山，寻踪觅古。朋友是一位民间文艺家和博物学家，也是土生土长的海盐人，从小就在秦山脚下长大。他告诉我，秦山有“三宝”——秦兰（兰花）、沙里根（一种具有退烧功效的多年生草本植物）和沙虎（一种小型蟹类），如今很难觅得。登山的路线是朋友特意安排的，这是一条民间传说中的秦始皇御道——从丰山村东北的迎驾桥沿着海盐的母亲河秦溪东行，过祖龙桥（俗称严家桥，祖龙即秦始皇），经夏家湾行至秦始皇庙旧址，上仙草峰（仙草即秦兰，传说秦始皇妃子死后化作秦兰），然后沿着一条由“神仙”凿开巨石而形成的通道——石弄，登上著名的观海胜地和风顶，最后攀登至官厅头，观赏秦山日出，俯瞰韭王门怒潮。

2006年，秦山三期机组实现提升8兆瓦，被誉为“中国人的 8兆瓦”

现在，沿着这条两千多年的古道石弄，我们一路前行，登临和风顶，观沧海，看日出，可谓喷薄如虹，气象万千。唐朝诗人薛据曾作诗《登秦望山》：“南登秦望山，目极大海空。朝阳半荡漾，晃朗天水红。溪壑争喷薄，江湖递交通。而多渔商客，不悟岁月穷。振缗迎早潮，弭棹候长风。予本萍泛者，乘流任西东。茫茫天际帆，栖泊何时同。将寻会稽迹，从此访任公。”岁月悠悠，古人的诗词怎能不勾起我们无限的想象呢？传说中的秦山美景仿佛在现实中复活。

2008年12月，方家山工程施工现场

在山顶，朋友又告诉我一个历史传奇，当年秦始皇在登顶秦山时还留下了一个伟大的梦想。修建过万里长城、骊山陵寝、咸阳阿房宫的秦始皇，在秦山观望东海，眺望杭州湾南岸，雄心勃勃地提出要在这里建造一座跨海大桥去会稽祭祀大禹。这个设想不能不令我震惊，实在是一个令人想都不敢想的奇伟创意！据南宋绍定三年（1230）编纂的《澉水志》“秦王石桥柱”记载：“旧传，沿海有三十六条沙岸，九涂十八滩，至黄盘山上岸，去绍兴三十六里，风清月白，叫卖声相闻。始皇欲作桥渡海。”虽然 2200多年前的杭州湾水域没有今天这么宽阔，但在那个全靠人工劳作的时代，秦始皇要在这里建造一座跨海石桥，也堪称是一个伟大的创意，真可谓是“英雄造事令人惊”（康有为语）。

秦始皇的设想虽未实现，但其当年命令文臣武将建桥的石柱尚留海中。唐代诗人独孤及到秦山看到石柱后，曾作诗《观海》：“北登渤澥岛，回首秦东门。谁尸造物功，凿此天池源。澒洞吞百谷，周流无四垠。廓然混茫际，望见天地根。白日自中吐，扶桑如可扪。超遥蓬莱峰，想像金台存。秦帝昔经此，登临冀飞翻。扬旌百神会，望日群山奔。徐福竟何成，羡门徒空言。唯见石桥足，千年潮水痕。”在明朝的时候，“石桥足”依然存在于海盐县杭州湾的沙海之中。明朝《续澉水志》记载：“旧有石柱十二，今尚存一，没于沙中。”据史家考证，自东晋之后，杭州湾北岸逐渐内削。两宋至元期间，海进猛烈，塌陷加剧，致使海盐境内的黄盘山、大小金山均脱离大陆而成海岛。到了明朝，海潮已逼近武原镇，海岸距离县城的城墙仅半里。也就是说，那时的海盐已经被海水淹没了五六百平方公里的土地，相当于现在海盐县一半的面积。沧海桑田，海进人退，宁海镇、望海镇已沉睡水底。清康熙五十八年（1719）八月海潮大退，人们看见了被海水淹没的石铺街道、商肆民居的遗迹和大量钱币、瓷器、砖瓦等物件。1997年出版的《嘉兴市志》记载：“20世纪 30年代，海盐澉浦海滨出土一石柱，上刻有字，据当地人云即秦时所遗。”

如今，秦始皇登临秦山时在杭州湾建造跨海大桥的梦想，在历经2200多年之后终于变成了现实。北起嘉兴海盐、南至宁波慈溪的杭州湾跨海大桥如同一道彩虹横跨杭州湾，成为沈阳—海口高速公路（G15沈海高速）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杭州湾跨海大桥全长36公里，桥面为双向六车道高速公路，2003年6月8日开工奠基，2008年5月1日通车运营，短短5年时间就完成了建造，创造了世界桥梁建设史的奇迹，成为中国土木工程的名片和著名地标。现在，只要晴日，你无论是站在秦山之巅，还是立足岸边海塘，杭州湾跨海大桥就可映入眼帘。大桥如一条巨龙横卧波涛之上，守望东海，护佑一方平安。

当然，在海盐，人们最引以为傲的还是秦山核电。9座现代化的反应堆，如同9颗巨大的螺丝钉，把秦山牢牢地钉在杭州湾畔，听潮起潮落，看斗转星移。

2023年5月1日，杭州湾进入禁渔期。受秦山乡亲之约，我乘坐秦山渔民的皮筏子下海，穿过汹涌的波涛，登上了与秦山隔海相望的姊妹山——白塔山。这样，我就可以站在东海的海岛上，西望秦山。一路上，我和我的朋友为核电站到底会不会产生核辐射等进行了辩论。他悄悄地跟我说，现在秦山核电附近的海域中很难再找到牡蛎、海螺了。而我，为了写秦山核电，在北京就已经做了许多功课，对核电知识进行了恶补，因此相信核电是安全、可靠和清洁、环保的。于是，我们打赌，如果在白塔山找到牡蛎和海螺，就说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。事实胜于雄辩。谁也不会想到，就在白塔山简易的码头四周，我就捡到了两个巨大的海螺壳，他也找到了五六个漂亮的牡蛎壳，有的外壳上还生长着藤壶。而白塔山上的茶树、枇杷、竹笋，长势喜人。

全球主要的候鸟迁徙路线有8条，其中有3条经过中国。秦山核电所在的浙江海盐，地处浙北，是“东亚—澳大拉西亚”全球候鸟迁徙路线中的重要一站，每年有大量候鸟经过秦山核电所在地。对环境非常挑剔的白鹭，年年都是这里的常客。同行的村民告诉我，秦山和白塔山都是白鹭的理想栖息地，每年11月下旬到次年3月，成千上万的白鹭都会来这里过冬、繁衍生息，春去冬来，逗留120多天。秦山核电注重厂区环境综合整治，先后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核电厂后区、公司大门等区域的绿化，为生物多样性创造更好的环境。现在，厂区环境越来越优美，越来越多的白鹭来到秦山，或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盘旋，或在核电厂周边水域安静地觅食，或成群结队在树木丛中挺立，相映成趣，蔚为壮观，与秦山核电高耸的白色建筑、美丽的乡村田野、青翠欲滴的山峦，还有蓝天、白云、大海、沙滩，交相辉映，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，吸引着众多摄影爱好者，还曾有电视台来拍过纪录片。

2014年，中核集团自主研制的核燃料元件完成首个燃料循环堆内辐照考验，对推进燃料组件设计自主化、材料制造国产化具有重大意义。

秦山核电基地围墙外，就是农民的庭院，距离核岛（核电站安全壳内的核反应堆及其相关的各个系统的统称）最近的农户仅610米。这里建有千亩菜园，葡萄、草莓种植基地。核电厂旁边还有文溪坞、澉东村等“五味村”和“万奥农庄”等大型农场，这些农业观光旅游景点还是浙江省美丽乡村建设示范基地，每年接待几十万上海、杭州和苏州等地的游客。“十三五”期间，海盐县空气优良率连续5年位列嘉兴市第一，连续 4年荣获“美丽浙江建设优秀县”，成功创建“国家生态文明建设示范县”。近几年来，海盐县空气质量综合指数3.44，排名多次位居嘉兴市第一名。良好的生态环境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健康，海盐的人均期望寿命已经达到80岁，超过浙江省平均水平。秦山核电周边还有好几个长寿村，百岁老人们亲眼见证了昔日僻壤野寨全部变成了现代化的新农村。

回来的路上，朋友不再跟我争辩了。坐在皮筏之上，我们趁着落潮的洋流踏上归途，享受着杭州湾波涛的起起伏伏。在波峰浪谷间，朋友悄悄地告诉我：“我在白塔山找到了秦山三宝之一的沙里根，生长得十分茂盛。”看得出来，他今天十分开心。现实再一次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回答——秦山真是一个好地方，秦山核电既安全可靠又清洁环保。

“山不在高，有仙则名。水不在深，有龙则灵。”昔日的秦山，没有因为秦始皇的驻跸而名扬四海；今日的秦山，却因为“中国核电从这里起步”而闻名天下。正是因为“大气如海，淳朴似盐”的海盐人民，以敢于“第一个吃螃蟹”的勇气和担当，接纳了中国人独立自主建造的第一座核电站，才有了中国核工业二次创业的新天地，才有了这“国之光荣”。

在海盐，秦山核电自主设计建成了我国第一座原型压水堆核电站（30万千瓦级），实现中国大陆核电“零的突破”，被誉为“国之光荣”。2021年9月3日，秦山核电厂1号机组运行许可证获批延续20年，成为中国大陆第一个获得延续运行资格的核电站。秦山核电成功践行了“消化、吸收、再创新”国家战略，自主设计建造了60万千瓦级商用压水堆核电站，成功实现我国核电装备国产化的重大跨越。秦山核电建成了中国第一座70万千瓦级商用重水堆核电站，以总工期最短、投资最省的出色成果，实现核电建设运行管理与国际接轨，被誉为“中加合作的成功典范”。秦山核电完成了2台100万千瓦级压水堆扩建，实现核电“从30万千瓦到100万千瓦”自主发展的历史跨越。秦山核电代表中国核电第一次走出国门，先后负责巴基斯坦6台核电机组的调试试运行、培训、技改，成为“南南合作的典范”。秦山核电参与调试的具有我国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“华龙一号”海外首堆——巴基斯坦卡拉奇核电2号机组于2021年5月20日正式投入商业运行，助力“一带一路”建设，成为中国民族工业的国家名片。

今天的秦山核电，9台核电机组（包括2种堆型、4种机型）总装机容量666万千瓦，年发电量约520亿千瓦时，是我国运行时间最长、机组数量最多、堆型最丰富的核电基地，也是中国核电“走出去”的先行地，先后获得“国家科技进步奖特等奖”“中国工业大奖表彰奖”“全国五一劳动奖状”等一大批殊荣，并被中央和国家机关评定为“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”“全国科普教育基地”“全国青少年科技教育基地”等。2020年，秦山核电与海盐县双双获评“全国文明单位”和“全国文明城市”，成为它们40年来携手并进、共融发展的美好见证。

秦山核电坚持安全发展，到今天已安全运行30多年。2023年，秦山核电9台机组有8台达到世界核电运营者协会（WANO）综合指数满分，运行管理水平位居前列，且9台机组平均能力因子达96.8%，排名全球6台机组及以上核电基地第一名，创造新的世界纪录，其负荷因子达到95.23%，处于世界先进水平。秦山核电坚持绿色发展，践行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理念，发挥核电零碳优势，累计安全发电超8100亿千瓦时，安全运行超160堆·年，减排二氧化碳7.5亿吨，相当于植树造林约512个西湖景区；秦山核电坚持创新发展，拥有各种专利817项、各类标准106项，拥有反应堆水下特种维修技术以及钴-60和碳-14生产的自主核心技术，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核电高质量发展之路，成为中国核电自主发展示范高地和新时代中国核电精神文明高地，努力建设世界一流的核电基地。

被誉为中国核电事业“红船”的秦山核电，是中国大陆核电当之无愧的发源地。2021年，在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日子，秦山核电也迎来了安全发电30周年。三十载生生不息，三十载树立楷模。在世界核电的海洋里，秦山核电像一个勇敢的水手，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和红船精神，秉承“强核报国，创新奉献”的新时代核工业精神，坚持安全发展、创新发展、绿色发展、企地融合发展，全力发挥先行优势、人才优势、技术优势、管理优势、文化优势，体现了干在实处、走在前列、勇担国任、勇立潮头的卓越品质，许下了“再造一个新秦山”和打造“零碳未来城”的宏伟愿景，以“国之大者”再造“国之硬核”，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上不断提升新质生产力，以“国之情怀”再续“国之光荣”。

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期间，曾3次考察秦山核电，2020年还亲切接见了获得全国文明单位的秦山核电代表，2021年亲笔对秦山核电的汇报信件给予批示，“老秦人”备受鼓舞，信心倍增。

2017年9月，国内最大的核电科技馆开馆

秦山核电，作为中国核电的长子，中国核电从这里起步，既实现了“零的突破”、世纪跨越、国际接轨，也经历了栉风沐雨、柳暗花明和凤凰涅槃，真可谓是艰难困苦、玉汝于成。“雄关漫道真如铁，而今迈步从头越。”从无到有，从小到大，从弱到强，从跟跑、并跑到世界领先，秦山核电到底是如何起步的呢？是怎样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呢？又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世界的呢？未来又将走向何方？“文章合为时而著，歌诗合为事而作。”恰逢我国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60周年、喜迎中国核工业创建70周年和秦山核电开工建设40周年，带着这些疑问，我走进了秦山，为你，也为我自己打开了这本中国核电的传奇之书。

来吧，现在就跟着我一起来到海盐，走进秦山核电基地，走进“中国核电的摇篮”。我相信，在秦山，你一定能看见一个最熟悉又特别感到新鲜、最热爱又特别令人感动、最真实又特别难以想象的中国，因为秦山有你心中乃至骨髓里最崇尚、最信仰的中国作风、中国气派、中国精神，以及“强核强国，造福人类”的梦想……

供图/秦山核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