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、图/鲍乃锐

 

翻出三张1967年的游泳证，全称“北京市游泳体格检查证（学生）”。一张贴了笔者的照片，照片骑缝和背面年份栏盖有学校卫生室的公章。两张未启用，品相尚可。到北京游泳场馆游泳，需出示游泳证的。

北京市东西南北城都有游泳场馆。笔者只去过什刹海和工体。工体落成晚于什刹海，规模和设施优于后者。

北京工人体育馆游泳馆有浅水池，浅水池面积不小，呈不规则形，说圆不圆，说方不方。水深从没过脚脖子，逐步到腰。人比较多，最多时，乌泱乌泱的，游不起来。

游得好的一般不到浅水池，在浅水池的大部分是“二把刀”。不过偶然能看到有人平躺在水上，一动不动，沉不下去。笔者试图照样学样，根本不行。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，什么原理，至今不得而知。

工体还有两个深水池，一室内，一室外，人少多了。不过，进深水池，必须经过连续游400米的测试，合格后发给“深水证”。就是一块比烟盒大一点的塑料布，印有“深水合格证”字样。把塑料布缝在泳裤上，大摇大摆，与众不同，颇有优越感。

深水池有跳台，高度不同，最高10米。10米跳台，一般人玩儿不了。有跃跃欲试者，兴冲冲爬上去，心惊胆战地爬下来，无功而返，反为笑柄。有勇者从跳台一跃而下，或摆个姿势，或笔直而下，俗称“跳冰棍”。

泳池边有救生员，年轻小伙子，戴泳帽和墨镜，身披浴巾，坐在一人高的铁椅上，随时应对不测。

游泳除了出示游泳证，还得买票，一毛钱，限时俩小时，票面标注入场时间，超时一刻钟需要补票。进场后，先到更衣室，脱去衣裤，团吧团吧放到衣柜里，锁上锁，把钥匙的松紧带环套进手腕上。下一步就是冷水浴，用喷头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一下，以适应温度。

场地在显眼的地方挂有时钟，以便游泳者掌握时间。一看时间差不多了，赶快回到更衣室，凉水淋浴一番，换上衣裤，孩子们头顶湿泳裤，回家去也。

当时，一毛钱可不是小数字，是一家人一天的菜钱。如果买“撮堆儿”的菜，一天一毛钱都用不了。所以，游泳只是偶尔为之。

为了满足人们游泳的需求，什刹海有段时间在天然水域开辟了游泳场，水下清淤，水面用铁丝网围起来，也分浅水区和深水区。门票2分，时间不限。当然，水质和更衣室等设施就差多了。

也有的家长，实在没有富余钱让孩子去游泳，就只能游野泳了。水性好的，对水下情况了解得还好一点。初学者就非常危险了，每年都有出事儿的。痛哉！惜哉！悲哉！

小小的游泳证，勾起笔者对尘封往事的回忆。毕竟相距快六十年了，有些事儿已然模糊了，恐有疏漏或错误。

就此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