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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志内容

青春的回忆

文/华 静


一个老兵曾经这样对我描述他的青年时期:“不知道什么叫做热情的时候,我就热情着了。”他说他的青春是在大山里度过的。空旷的大山里,除了他和战友们开山凿洞的炮声、锤声之外,人迹罕至。

老兵可以掰着手指头算计他凿了几座山洞,修过多少条路,但是,就是无法说清楚青春岁月里的“心情”和“情绪”。

他细细一想,而后坚决地说:“没有。这些个词儿我那时都不懂。我只知道我的目标是每天的掘进度,我的所谓热情就是凭一腔子争第一的心劲儿和大山较量。”

可以想像,老兵并没有按现在多数人的心绪去“烦恼”“无聊”,他根本就是一边快乐一边忘我地在大山里,在天与地之间充分地展现自己。老兵在今天微笑着对我说起那段其实很艰难的往事时,脸上有着孩子般地神情,我想只有心地纯正的人才会这样,才可以享受真正的生活乐趣。

虽然,经过那么多年的积淀他成了老兵,但他的呼吸空间里全是一片热情,我能感觉出来。或许,这样的热情并没有浓浓的温度,但是,却有着暖暖的感觉和甜甜的感觉。因此,老兵才会在今天,仍不忘情那被四季涂抹着汗水和伤痕的青春岁月。

有时候,我们谈热情,往往很空洞、很直白,无法与老兵的一个个小片断的回忆相比。但是,正因为“比”,我们才会觉得,老兵让那些明亮而又动人的青春岁月,给更多的人们描述出一个青春绵长,精神不败的主题。

或许,时间会改变一切。但是,我知道,老兵在荒凉大山里的那段青春岁月,永远会因时间的流逝被人改变和忘却,因为,它刻在了老兵和我们更多人的心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