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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志内容

长征中的耿飚步枪钓大鱼

我写过近三十万字的上从帝王、元勋、名人,下至普通钓手的各种喜怒悲欢的钓鱼故事(见人民体育出版社初版发行的《元戎百姓共垂竿》),近年来再版了四次,也可谓是畅销书了吧?苏叔阳和范曾两位大家先后热情地称赞是:“开了钓鱼散文之先河”!这当然只是鼓励我努力奋发而已!我其中也写过朱德总司令,在长征中为解决口粮,甚至用缝衣钢针钓起过大小鱼,当然胜过沸煮六七个小时难吃的皮带、皮鞋了;朱总司令还用自己的蚊帐在湖泊、沼泽中捕获鱼虾解决口粮。任弼时的女儿任远征去年在聚会上动情地对我说:“在长征路上朱爹爹的鱼汤救活了我呀!”我也写过在敌人的飞弹中的贺龙伯伯,在长征途中还能稳操鱼竿“几次垂钓上鱼”,再从容撤退。今天,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故事——步枪也钓上了大鱼……

耿飚最早的照片

耿飚担任军委秘书长时的留影

我最近用心读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耿飚回忆录》(上、下卷)后,又采访了他的儿子耿志远,惊奇地发现了他和战士们在饥寒交迫中的创举——用他们手中的步枪钓上大鱼。

耿飚伯伯是我所尊敬的军事家,也是位出色的将军外交家。毫无疑问,1955年,他完全可以评为开国上将军衔的,因为建国前他一直率领我军南征北战,战功卓著,多次负过伤。在解放战争中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勇冠天下的杨罗耿兵团呢(注)!但在1950年,战争硝烟刚熄,毛主席、周恩来一声令下,他即脱下戎装,先后赴五个国家出任大使,回国即被任命为外交部副部长,成为首批将军外交家,后任中联部部长。粉碎“四人帮”不久,任国防部部长、军委秘书长、国务院副总理等重要职务。

上世纪我国首次承办亚运会期间,我曾邀请他老人家参观指导我们举办的展览,他满口答应并按时亲临展馆,十分亲切和蔼地会见我们。他躬身仔细观看每张照片、实物,还签名留念,当时他是全国人大副委员长。

这是1980年5月25日至6月6日以国家副总理(军委秘书长的身份不便对外)身份率军事代表团访美,这是在航空母舰上,右二起耿飚、柴泽民大使、刘华清。.jpg

1980年5月25日至6月6日,耿飚以国家副总理身份率军事代表团访美,并至航空母舰参观,右二起耿飚、柴泽民大使、刘华清

他在长征中,和战士们用步枪钓大鱼的故事,我不妨原文照录以飨广大鱼友和读者:“走到草地北边的边沿地带,水沟里有了鱼。草地里的鱼也怪,见了人也不怕,照样在水边上‘悠哉游哉’,于是,我们便钓鱼充饥。把枪通条磨尖,弯个钩,随便抓个蛤蟆、虫子什么的做诱饵,便能把鱼钓上来。草地上大多是无鳞鱼,我们钓到的鲶鱼,大头阔嘴,嘴巴上有两条须,大的有七八斤呢。由于我们身体虚弱,把这么大的鱼拖上来真像牵牛一样。”(《耿飚回忆录》P236)

耿伯伯当时任红一军团一师参谋长,师长是开国上将李聚奎。耿飚伯伯富有史诗性的如椽大笔,还描写了长征中战士们如何在少油无盐中捡拾野草枯枝,用洗脸盆烹煮了一盆盆散发着奇特香味的当时能救命的鱼餐,吃下后他们“总算可以坚持下来了”。因为进入草地不久,部队即绝粮了。他率领这支部队,快走出草地时,才见到了久违的飞禽走兽——这证明生存条件好起来了,当然,准确的红军步枪子弹,也让它们成了长征中红军充饥的佳肴美味之餐。他们从此走出了要命的草地。在两万五千里长征中,跋涉了世界上少有的一望无际的沼泽,和气候变幻莫测的暴风雨、雪粒、烈日、冰雹,还有夺命的沼泽毒气,从泥潭中终于生还了!三大红军主力军先后都到达了延安,凝成了新的革命钢铁洪流。最后经过三年解放战争,到1949年,耿飚等战将在伟大统帅毛主席指挥下,最终夺取了全国最后的胜利。


注:杨为开国上将杨得志。罗为开国大将罗瑞卿。两人后均任中央政治局委员、总参谋长等职务,成为党和国家及军队重要领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