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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灿灿的迎春花

2月14日,是北京去年入冬以来第七场大雪天 气,典型“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”的早春二月,春寒又料峭的季节。清晨,大朵的雪花飘扬,不久又变成细雨霏霏,转眼又变成雨雪混夹了,到下午四五点钟才露出太阳微弱的黄脸。电视台还报道半夜最低气温为零下9度呢!但就在这雨雪天里,我仔细观察了《中国体育报》大楼高大杨树下,一排排顽强生长着的迎春花,她们枝条变柔软些了,大米粒般大小红色的成对花芽,在枝条上竟然开始变大了,呈八字形往外膨胀。前些日子还紧贴长枝缩为小米粒而自保过严冬呢。她应该感知立春后天天变化春的气息,过去诗词文人都说高大的柳树、玉兰和不显眼的小草先报春,难道我眼前这一排排迎春花的枝条不是报春的讯息吗?

宋诗中有一首描绘迎春花:“覆阑纤弱绿条长,带雪冲寒折嫩黄。迎得春来非自足,百花千卉共芬芳。”迎春花,花小色单,枝株长不成大树,没有明显的主干,她只是属多年生木犀科落叶灌木植物,但这位宋朝诗人却如此盛赞她:迎风击雪中迎来春色满人间;她不是满足自己有多少花容月貌,而是为了迎候百花姹紫嫣红开遍大地时她在丛中笑!有文章称她和梅、山菊花并称“雪中三友”,有的把水仙也并入称为“四友”,但并未见过野生水仙能经风雪,我只见过不少国画家画过山下石旁的水仙花而已。

一周后,迎春花的暗红色的鳞片就晕成淡红泛绿色,花芽明显开始萌动,鳞片裂开,此时依仗植物顶端生长的优势,叶芽冲破鳞片束缚,冒出两片嫩叶为迎春第一“尖兵”。到2月底3月初,她吸取了天地精华,金黄的蓓蕾形成了花瓣,伸展出眉眼和腰身,绿叶伴随着花前花后冒出,金黄的花瓣为四瓣、五瓣、六瓣居多,大片金花迎风招展,迎着寒风和春光笑迎大好春天了。3月中旬开始进入盛花期,此时她已是翠条千百黄花万朵,点点闪闪金光中春光无限明媚,花期近30天呢!别看她长不成树,也成不了林,她的寿命可比尊贵的人类;可到八九十年甚至百岁的树龄。祖国冀、鲁、豫、甘、陕、川、滇及世界屋脊西藏等地都开遍了迎春花。

谁能指出春风下金线般的千万柳条和迎春花谁占先机呢?我难分伯仲,除非植物学家或园艺家每天详尽记载日志,才能明辨吧?

迎春花在生长环境良好的中州鹤璧,被首先任命为市花,在阳光和沃土中每一丛可达好几平方米,百亩千亩的种植园区中,放眼盛花期时已成为满眼黄金色的汪洋大海了。她不仅仅是百花园中的佼佼者,也是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中治疗人类清热解毒和利尿活血止血的良药。

山东烟台乳山现在还健在的老作家冯德英,他的成名作是《苦菜花》,大获成功后,在周总理亲切鼓励下,为迎接建国十周年,又奋笔疾书完成了《迎春花》。迎春花芳名雅称“黄素馨”,胶东人俗称她为“金腰带”,迎春花因此远播九州了。当然,作家是借家乡山区的山山水水、一草一木,和让作者长泪不止的亲眼所见的英雄儿女,美喻迎春花之不畏风雪严寒,是坚不可灭的花种;而借此芳名书写了有血性的齐鲁大地英雄人民不畏环境险恶,不畏日伪强敌淫威,在党的领导下战胜了日寇和国民党反动派,最终迎接伟大胜利的故事。这正是英雄儿女谱写的新时代《迎春花》的真实写照!

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这位解放战争时期的老战士重新点燃了创作激情,打开了尘封的稿件和素材,再次深入山区生活,经过十年的艰苦创作,终于完成了心血之作《山菊花》。冯德英这“三花”文学创作,中外出版发行近1000万册。当今又有谁能写出这芬芳浓郁的“三花”战争长篇小说呢?迎春花让我感受如斯,作小文以记之。